《通往奴役之路》是哈耶克最为人熟知的书之一,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冯·哈耶克是20世纪西方著名的经济学家与政治哲学家,当代新自由主义思潮的代表人物,一生从事教学和著论,于1974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随着时代倾向的变化享有巨大的世界性声誉。
这是第一次读哈耶克的书,就被其中的思想震撼到了。这才想起绪论中写到的对中国的读者来说,对这本书要进行批判性的阅读,哈耶克从多方面考虑了计划经济的弊病,从理论角度上看,其论点和看法还是有某些启发意义的。从打破过去只讲计划经济的优越点这一点来看,他的观点虽然不完全正确,但其视角可以帮助我们对此进行反思。然而,他把集体主义、社会主义、集权主义和法西斯主义混为一谈,对各种社会主义思潮不加的偏颇。因此,从批判的角度,我开启了与本书的奇妙之旅。
本书分为十五章,分别从个人主义与集权主义、计划与民主、计划与法制、经济控制与集权主义、保障与自由,物质条件与理想目标等角度揭露了社会主义与集体主义的弊端,宣扬个人主义与自由主义才能引领人民走向真正自由。
“纳粹领袖把民族社会主义革命说成是一次反文艺复兴运动可能不由自主地说出了真话。它是毁灭现代人从文艺复兴时代建立起的尤其是个人的一个决定性步骤。个人主义在今天名声不佳,这个词和利己主义与自私自利联系在一起。但我们所说的与社会主义和一切形式的集体主义相对应的个人主义,与这些东西没有必然的联系。”
作者认为社会主义是一种新的奴役方式,如同极权主义一样,它将迫使我们逐渐放弃经济事务的自由。并且提出他理解中的个人主义,并非普通人所理解的以自我为中心,只考虑个人的利益而伤害他人,剥削群体。相反,我认为,个人主义该有更深远的含义。个
人主义从基本特征上说,应该是把个人同人一样尊重,在个人自己的范围内承认他的看法和趣味是至高无上的。不受整体的影响,重视每个人存在的意义,避免发生为了多数人的利益而损害少数人的利益的情况,尊重每个个体应有的权利。
“在近代欧洲历史的整个时期中,社会发展的总方向,是使个人从他从事日常活动时束缚他的那些习惯和成规的羁绊中解放出来。至于自觉得认识到个人的自发的和不受拘束的努力能够产生一种经济活动的复杂秩序,只有在这种发展已有某些进展之后才能达到。随后到来的拥护经济自由的有系统的论证,乃是经济活动自由的一种无计划的和预见不到的副产品。
个人活力解放的最大结果,可能就是科学的惊人发展,它随着个人自由从意大利向英国和更远的地方进军。但是,只要占主导地位的观点被认为对所有人有约束力,即大多数人关于是非曲直的信念能够阻碍个别发明家的道路,少数企图把机械发明更广泛地应用于工业的尝试,尽管其中有些非常先进,仍很快地被压制了,寻求知识的欲望也被窒息了。”此处谈到了经济自由、个人活力解放的好处,的确,虽然作者进行的是经济方面的讨论,但我认为这对于教育,市场劳动力同样适用。如果个人的发展长期的受到约束或者活力受到抑制,可能将造成两种后果,一是人们的劳动积极性降低,慢慢地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惯;二是人们的创造力将会衰退。马克思曾说过,“没有创造力的民族是个可悲的民族”,创造力是推动社会前进的重要因素。可见解放个人创造活力,劳动力的重要之处。
“在自由主义的基本原则中没有什么东西能使它成为一个静止的教条,也不存在一成不变的一劳永逸的规则,在安排我们的事物时,应该尽可能地能够做千变万化的应用。深思熟虑地创造一种使竞争能尽可能的有益进行的体制,和被动地接受既定的制度,二者之间的差别尤其悬殊。也许对自由主义事业危害最大的,莫过于某些自由主义者单纯从某种经验主义出发的顽固态度,尤其以自由放任原则为甚。然而在某种意义上这又是必要的和
不可避免的。无数的利害关系和明显的利益,而它们造成的损害确实远为直接的,而且很难看到的,对于这些厉害关系,只有某种一成不变的规则才行之有效。”
作者之所以否认计划可以代替竞争,大概是因为他认为计划不可能预料并涵盖将要发生的所有情况。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可能为了更远的利益做计划,但不应该以牺牲眼前的利益为前提。也许我们会等到知识与技术足以改变一切的那一天,而将来物质福利的进展正是依赖于这一切未计划的多样性。
“社会主义已经取代自由主义成为绝大多数进步人士所坚持的信条,这不只意味着,人们已经忘记了以往伟大的自由主义思想家们有关集体主义后果的警告,事情之所以发生,是因为他们相信与这些思想家所预言正好相反的东西。现在难能有人还记得,社会主义基础的法国作家们毫不怀疑,他们的这种思想只有通过强有力独裁政府才能付诸实行。对他们来说,社会主义意味着,它只不过是通过登记制度的路线审慎地改革社会,并加强一种强制的‘精神力量’,以此‘终结革命’的尝试。”
原来看过有人说,真理是没有国界的,科学的探究中应尽量避免情感偏好。就像在思想领域成果丰硕的先秦,诸子百家争鸣,各自有各自的信仰,虽然各自的思想领域都有政治权利的介入,但仍能保证其在科学上的纯正。
“民主不能像阿克顿勋爵正确地论述自由时所说的那样,‘是更高的政治目标的追求’,民主本质上是一种手段,一种保障国内安定和个人自由的实用手段。它本身绝不是一贯正确和可靠无疑的。我们绝不能忘记在一个专制统治下往往比在某些民主制度下有更多的文化和精神的目的——,至少可能想见,在一个非常整齐划一的政府和一个教条主义的多数民主的政府统治下,民主制度也许和最坏的独裁制度同样暴虐。”
但是,我们的要点与其是独裁避免不了地消灭了自由,毋宁是计划导致独裁,因为独裁是强制推行各种理想的最有效工具,而且,集中计划要在很大程度成为可能的话,独裁本身是必不可少的。计划与民主之间的冲突只不过起因于这个事实,即对经济活动管理所需的对自由的压制来说,后者是个障碍。
读完全书,感觉本书的精妙之处在于作者从多个角度剖析自由主义,最终达到宣扬自由主义与个人主义的目的。但是其基于自己的立场,攻击社会主义,污蔑社会主义意味着独裁与奴役,将社会主义与纳粹主义混为一谈的做法是不值得提倡的。因此,通过这本书,我们同时应学会用辩证的眼光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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