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诗歌中的桃花意象
摘要
花意象在中国古代文学中处于非常重要的地位,桃花就是其中经常出现中的一个,展现了文人们丰富的精神内涵,以及对生命的热爱,对生命本真执着的追求。随着审美认识的发展、不同时代不同的历史背景,不同的诗人各自不同的人生境遇,使得桃花获得了更加丰富的文学意蕴和文化内涵,到唐代“桃花”意象的运用和创作已经达到一个顶峰,也出现了“桃花”意象的多元化,笔者旨在讨论唐朝文学作品中的“桃花”这个意象所具有的上深刻的文人思想和丰厚的情感意蕴。
导言
“意象是中国古典美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是由游心、物感、赋比兴到意境范畴的一个必不可少的中介环节。它是人类艺术创造活动的基本矛盾——具象和抽象的高度概括,它一方面继承了物感说的核心——物与心这对艺术创造所必然要处理的主客观两元;同时以“象”易物后,就将这一堆哲学范畴成功的转化为一对美学范畴,因为它准确地概括了人类艺术活动的主观性特征和感性特征,触及到人类艺术审美活动的本质。意象的出现意味着中华民族对艺术思维本质的成功把握。”1在文人墨客眼中花就不仅仅是花,她们被赋予了感情和生命,花开花落,花谢花开,都能在文人们心中激起小小的波澜,花的生命历程常与他们达到心灵上完美的契合, “桃花”被誉为花中“妖客”,是古代文学中一个重要的审美意象,“桃花”在中国古代文学中的重要地位,已有文章讨论过,如高林广《唐诗中的桃花意象以及文化意义》一文,文章从对桃花意象意义的分类入手,分类非常详细,有其优点,不足之处在于列出了很多现象,缺乏深入的分析其文化意义和精神底蕴,笔者希望通过深入的分析和理解能够将“桃花”这个意象不仅仅是一个概念化的符号展现在读
者面前,更是一个寄托着诗人们思想情感的有情有义的文化象征。
喻指年轻美貌的女子
桃花作为一个审美意象,初次出现于《诗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方润玉认为:“《桃夭》不过取其色喻‘之子’,且春华初茂,即芳龄正盛时耳,故以为比。”2桃花即象征着健康,青春,美丽女子。最初,桃花便于女子结下了不解之缘,并且在后来的诗词中一直延续着,桃花色彩鲜艳,常被诗人们用来赞美女性的美丽,并且常常与爱情联系在一起,人们赞美女性的美丽常常用“桃花脸”“桃花色”。崔护《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是一个凄美感伤的故事,美丽的邂逅,女子灿烂的容颜如桃花般灿烂,在诗人心中久久未能散去,然而现实逃不过时间,注定是个擦肩而过的结局,次年,当诗人重新回到那个地方,已经物是人非,只剩下灿烂的桃花依旧。自此之后“人面桃花”就成为了古代诗歌中一个永恒的经典。也正是这首诗将桃花意象做为女子和爱情的隐喻家喻户晓。
寄托惜春伤春之情怀
阳春时节,桃花烂漫,争相斗艳,短暂的花期之后,辉煌不再,飘零于风雨之中,容易引起文人雅士们惜春伤春的情感。“二月风光起,三春桃李华”(高瑾《晦日宴高氏林亭》),桃花是春天的象征。在唐诗中,桃花流水,惠风韶光,都是用来歌咏春天的。唐太宗诗“缀条深浅色,点露参差光。向日分千笑,迎风共一香”都是咏春之名句。而暮春时节,桃花零落,此时桃花往往是比喻年华飞逝,青春难留之。“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李贺《将敬酒》)青春短暂,如桃花,匆匆来过,匆匆走开,红雨般灿烂的青春被时间带走。无论多么美好的事物在时间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力,诗人将青春易逝,生命短促的哀怨之感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了。惜春,伤春之情随着桃花的生和灭,诉诸于诗人们的笔端。
抒发故园之思
恋乡情结深深地扎根于中国古代诗歌之中,唐诗之中的此类是个更是不胜枚举,而就在描述故乡山水,抒发思乡之情时,桃蹊柳陌李白桃红成为重要的意象,刘长卿“故园柳色催南客,春水桃花待北归”(《时平后春日思归》)薛能云“十年抛掷故园花,最忆红桃竹外斜”(《重游通泼亭》)桃花在他们背井离乡之后,深觉人世飘零之时,桃花成为感情寄托,温馨的桃李在那种漂泊之中形成强烈的对比,更使得诗人们遥望故乡,深深地思念。“红入桃花嫩,青归柳叶新。望乡应未已,四海尚风尘”(杜甫《奉酬李督表丈早春卷》)杜甫看到异乡之桃动了客子之愁。在传统观念之中,桃木有驱邪之用。因此,人们认为,故园之桃可以帮助游子消灾减祸,保佑她们平安。故园诗词之中大多桃意象的出现都与这个意义有关。“桃都山有大桃树,盘曲三千里,上有金鸡,日照则明”在唐诗之中,仙人居住的地方总是青云缭绕。仙人总是鹤发桃颜,恃桃而生。唐人以桃写故园,正是对故园深深的赞美,突出了故园在游子心目中神圣的地位。对于去过飘零,辞亲远游的游子而言,他乡的冷漠,艰辛,与故园带给他们的温暖,安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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