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慈母严父”,父亲总是扮演着严厉的角色。这也导致了我对父亲的印象,不是很和蔼,心中埋藏着对父亲的恐惧。 我一直十分敬畏他,直到现在,父亲有时无意地咳嗽一声,我都会吓得心惊胆战——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从小,他对我的要求就很严格。或许现在来看,那根本就不能算什么。我这样做,在旁人眼中是很不正常的,因为在外人眼中,父亲是个幽默而又成熟的男人,许多同学都特别羡慕,说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时还说我怕“这样”的父亲简直是天方夜谭! 呵呵,或许吧,我苦笑:三岁让我上街打酒的是他,把我一个人仍在云南一天的是他,让我独自上下学的,还是他!那时,我是多么希望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有爸爸妈妈来接我啊! 两颗心的距离在无形中拉远了。虽然我嘴上不说,但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父亲也努力地改变自己在我心中形象。无奈,这一形象已深深地烙在我的心里。 九年前,我无意落水,父亲二话没说,直接跳下水把我托了上来,又不顾天寒地冻,将我送到五里外的医院。那时心里有些感动,不过很快就被恐惧冲淡了。事后,父亲很严厉地把我教育了一顿。仅存的感动也随即烟消云散。还小的我,心中暗骂父亲没有同情心。 奶奶说我命不好,命中要遭几次大劫。(老人迷信,再加上我爷爷从前是做道士的,给我算过命)第一次,我被查出有先天性的血管瘤,让我动了两次大手术,在医院躺了一年,回家连续发高烧三个月,差点没把我给烧傻了;第二次落水,也连续发烧好几天,三魂气魄吓走了一半。(我几乎可以说是挂着吊瓶长大的)第三次坐三轮车,从车上摔了下来,滚道了马路中间,幸好是晚上,路上车少,再加上司机刹车踩得快,我才得大难不死。不过后福没有享到,却被父亲说成“不要命”。 不过我似乎忘记了一个细节。每次我有事,第一个赶到的总是父亲;我生病了,虽然父亲没有像母亲一样整日整夜陪在我身边,但是越显苍老的却是他。 现在才42岁的父亲,额头两侧白发早生,不得不隔三差五去理发店染发。妈妈说,这都是被我以前“惊天动地”的大事给愁出来的。心中涌起了一阵愧疚——我让父亲担心的事还真不少。能来这里上学,也是父亲“跑”出来的。 突然想起,有大半年没有主动抱他了。父亲常念叨着:“女儿长大了,嫌自己的爸爸老喽。”无意中,才得知,父亲像母亲一样,喜欢和我一起谈天说地,一起散步。他严肃地外表,使我淡忘了他也有柔软的心。 有时,我还真要好好地谢谢父亲。不是他严格要求,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独立;不是他的严厉,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我有许多地方,都是父亲帮我雕刻地更加完美。 在朦胧的月色下,我把父亲完整地默读了一遍,梦中见他微笑地望着我,他背后的背景是,一棵大树,在狂风暴雨中,保护着一棵脆弱的小树……
2019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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