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怀着阴霾而兴奋的心去凤凰的交往了近四年的男友在一夜之间仿佛从人间蒸发,再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留给我的,只有陪我度过了大学生活的书桌上的那张便条:我们分手吧?!两人在一起磕磕拌拌的生活又涌向我的脑海,不如出去走走吧。 我一直向往凤凰,那梦中宁静的感觉,那烟雨朦胧的诗意,那相拥相携的浪漫,那古色古香的城墙,似乎,只有将整个人沉侵在里面,才能抹去我这疲惫的人,阴霾的心。所以,我决定去凤凰。 抵达凤凰,已是晚炊升起之时。 住的是正宗的土家吊脚楼:几根柱头伸的好长,把整栋房子托起,稍微陡峭的木楼梯,仿古而干净的雕花床,有点年代的茶几有股陈腐的木屑味。推窗望去,清清的沱江水荡漾着嬉戏的水鸭,浣衣姑娘用的棒椎的声音节奏鲜明传入耳畔。我想象着自己是古代某位闺阁上的小姐,芊芊素手,轻推窗棂,眺望远方,只是,我生命中站在乌蓬船上手摇纸扇、口吟诗句的书生到哪里去了呢 ? 落日西藏,吊脚楼上的大红灯笼纷纷点亮,洋溢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氛。河两边大大小小的灯笼也亮了起来,人逐渐地多了起来,热闹的景象仿佛来到了苗民开天祭祖仪式的现场。我租了一条船,轻轻地摇着桨,在不宽的沱江上让乌篷船随意飘荡,灯笼的倒影也随着乌篷船的飘荡在悠悠的水上形成一朵又一朵的灯笼花。清代词人朱彝尊写的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是心心相映的男女在乘船时守礼而含蓄的感情,而今天,船不是古代的客船,我只能对月深思,但在人生的旅程里,能在凤凰城里的沱江上对月深思,看柔水在船桨下划出波浪,看灯笼在深水中渐渐散乱,看两旁吊脚楼静静伫立,看对面船上相拥相携的恋人,我感觉:时光只怕是倒退了。 回到我住的地方,已然是夜深人静了。躺在雕花床上,听窗外流水哗哗声,犹如凤凰古城在新世纪的经济浪潮中不眠不休的呼吸声,心中异常宁静,睡意渐浓,不知不觉间便追随周公而去。 伴随着苗族妇女的捣衣声,我从美梦中渐醒,枕边的手表将时针指到了5,我一个鱼跃,洗了把脸,甩手出门,在浓雾的笼罩下,我漫无目的地在古城的小巷内穿梭,小巷处处明净清新,散发着超乎想象的安详和宁静,踏着光滑而整齐的青石板路,放纵着思绪,肆意地感受古城的静逸,我的心随着古城的静逸飞的好远,好远 晨雾在旭日东升下散去,青石板路旁的商店一个接一个,叫卖声、招呼声,不绝于耳,偶尔,还传来小孩那调皮的苗歌声:我唱支苗歌开心窝,一唱唱支牛皮歌,唱个公鸡生鸭蛋,唱个石头滚上坡我想起了从这里走出去的一代文豪沈从文的话:小孩还是坏一点好,不坏长大了不会有出息。他一直将社会作为自己学习的课堂,在这个课堂里学习大千世界的一切和一切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没有接受过我们现在所谓的教育,他依然成了一代文学大家!而我,在苦苦地读了圣贤书这么多年,留个我的,只有男友离我远去后阴霾的心情。 新西兰作家路易艾黎说:在中国有两个美丽的小城,福建的长汀和湖南的凤凰。福建的长汀我不得而知,而凤凰古城,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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