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能力”透析

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能力＂透析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　赵建群　‘台匕力立意”是近年高考历史试题命制的基本指导思想之　目匕一，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的命制也不例外。不过，　若从历史学科的基本理论出发，对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加　以分析，则不难发现，其所内含的学科能力要素，存在着明显的　缺误。笔者不揣浅陋，试举两例，以期抛砖引玉：　已形成的历史条件为前提，又对其后历史的发展产生着影响。遵　循马克思主义历史主义所阐明的这些基本原则，用多向联系和　发展变化的眼光看待历史事物，即是所谓“历史的思维”。这种　“历史的思维”是马克思主义史学最为重要的思想方法之一，在　研究历史、以及认识客观世界过程中，具有方法论的意义。　很显然，有着深刻学科思想内涵的“历史的思维”，能够引导　人们辩证地认识历史事物，进而形成一定的历史认知能力。正因　为如此，它作为一种学科能力要素，毫无疑问应是高中历史课程　例子之一：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的题干表　述和问题设置大多缺少历史感。这种现象反映在学　科能力层面，则是“历史的思维”这一能力要素的缺　失，表明试题在能力立意方面忽视学科思想性内涵　的开掘。　在历史学学科能力诸要素中，“历史的思维”属于历史认知　能力范畴，较之搜集、整理、考辨和运用史料等技能性能力，有着　更为深刻的学科思想内涵。　依据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任何一个历史事物都是特定　历史时期的产物，不仅与同一时期其它历史事物存在着相互联　系、相互制约的关系，同时由历史发展的延续性所决定，即以既　■ｔ■ｔ’■ｔ■Ｐ■ｔ■｝’■｝。●　。■｝■　’●　士■ｔ■　■｝■Ｐ■Ｐ■Ｐ■｝■Ｐ。■Ｐ■｝■　■ｔ■｝　■｝。。■　■‘■ｔ・。■ｔ　｝■｝・●　能力培养目标的题中应有之义。具体到高考历史试题命制，更要　求站在学科思想性高度，将“历史的思维”这一学科能力要素确　立为立意的主题之一。然而，我们从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　的题干表述和问题设置两方面，却难以明确地感悟到有关“历史　的思维”的立意意识：　其一，试题的题干表述过于简略，大多局限于所考查知识的　狭窄范围，忽视从多向联系出发，引导考生在一定的历史大背景　中进行分析、判断和思索。这种现象在选择题和非选择题两大类　■ｔ■‘●ｋ■ｔ■｝■ｔ■｝■｝■｝■－・■｝■　■　■　—■■—■　－ｊ　－■｝—９　・　－　■ｊ　・●ｋ■　■｝－　－■｝●ｋ－■｝—■｝　－　．■　其一，以选修课程内容为切入点，深化和拓展必修课程内　容。选修课的教学中，要注重引导学生对必修知识进行回顾，在　比较学习中把握选修部分扩展的知识内容，认识选修部分所表　达的深邃的历史道理，感悟选修内容中所蕴含的至深的历史情　感。例如，改革模块中的“梭伦改革”，必修一和选修一的主干内　容是一样的，可是，选修教材进一步介绍了改革前雅典尖锐的社　会矛盾和梭伦强烈的爱国情感，因此在教学衔接中，我们可以通　合必修、选修模块知识的能力。由于选修模块的专题性特征相对　于必修模块更加突出，每一个专题都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可供学生　探究的课题，但也因此在各专题知识的背景上显得相对孤立。复　习课的教学中有意识地通过历史材料创设历史情境、倡导学生的　自主学习、探究学习的学习方式，有利于选修课复习目标的有效　实施，同时也培养了学生独立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结语　过回顾梭伦改革的主要内容入手，与学生一起探讨改革的复杂　背景，探讨改革前后梭伦的个人情感的变化，这样就能够使学生　从更深层次上理解改革的必然性和进步意义，深刻体会到改革　家的个人素质对改革进程和效果的巨大影响。　其二，以必修课程内容体系的掌握为基础。理解和应用选修　选修模块的课程性质及其特点和高考要求，决定了选修内　容的高考复习策略。应充分考虑选修课程的选择性、探究性和专　题性特征，以确定复习课的教学设计思路；依据“课标”对选修模　块教学要求的规定，把握知识处理的深度和广度及其学科能力　的培养目标；了解高考对选修模块的考查手段，有助于知识应用　能力的培养目标更加明确，增强复习课的针对性和有效性；选修　课与必修课共同构成高中课程，彼此间相互关联而不可分割，所　以选修课的复习实现与必修课复习的有效衔接及深化也是必要　的。本文所提出的这些复习建议来自于教学实践，并不仅仅是只　针对高考复习而言的，期待对选修课的新课教学也具有一定的　帮助。一　（责任编辑：徐小敏）　知识。教学中，引导学生按照合理的框架将选修和必修的知识串　连起来，从而形成宏观的知识概念。例如，“改革”模块《戊戌变　法》一课的复习，必修模块中相关的“列强侵略”、“民族工业的　兴起”、“维新思想”提供了戊戌变法的政治、经济、思想文化背　景，联系和复习这些必修课的相关内容，有助于学生进一步深入　认识戊戌变法发生的必然性和变法的历史作用。　其三，倡导自主学习、探究学习的学习方式，培养学生自主整　２０１０．１　试题中都存在。　以选择题为例，多数试题的题干表述没有衬托以背景性的　历史知识。如历史选择题第ｌ０题（２００９年福建省文综试卷第１　卷第２２题）的题干是这样表述的：　１９７１年７月，尼克松总统在堪萨斯城发表演讲，指出：“当　我发表就职演说的时候，我提到一个需要谈判的时代……．我们　在世界上许多地区正在进行谈判而不是正在对抗……”美国政　府将这一外交思想付诸实施的行动包括（以下选项略）　尽管有时间、地点、人物和演说词，但就高考历史试题而言，　美国政府的外交由“对抗”转入“谈判”的历史背景，却语焉不　详。而同一试卷、以中美关系为对象的政治选择题第５题（２００９　年福建省文综试卷第１卷第２９题），则对历史背景作了明确的　陈述，为考生的分析、判断提供了一个基本的历史思维框架：　中美建交３０年来，两国关系虽历经风雨，存在着分歧和利　益冲突，但总体上保持了积极、稳步的发展态势。中关关系的发　展历程表明（以下选项略）　两相比较，后者显然更具历史感，其内含的“历史的思维”能　力要素正是前者所缺失的。　再如被认为富有地方特色的历史选择题第２题（２００９年福　建省文综试卷第１卷第１４题），题干表述更简略化：　古代有“阂人以海为田”之说，这种说法突出反映了福建人　（以下选项略）　该题既没有述及福建沿海一带地理环境的特殊性，更没有说　明福建沿海一带基于特殊地理环境而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生产　和生活方式、及其历史的传承，其思维的孤立性是不言而喻的。　至于非选择题的题干表述，也不例外地忽视了背景性的历　史知识。如唯一一道必考题（２００９年福建省文综试卷第Ⅱ卷第　３８题）的题干是这样表述：　１６００年，意大利著名哲学家、天文学家布鲁诺被教会烧死　在罗马鲜花广场。１６０２年，明末思想家李贽在狱中自尽身亡　（以下材料、问题略）　一道分值高达３７分的问答题，其题干仅仅提及布鲁诺和李　贽两位历史人物的结果，却疏于述及他们生活、尤其遭遇的社会　历史条件。如此一来，考生只能依据零星的材料，在有限的思维　空间中进行简单的概括、比较和分析，根本谈不上所谓的“历史　的思维”。　更有甚者，三道选考题均仅要求考生“阅读下列材料，回答　问题”，题干对所要考查的知识内容则不置一词。不可否认，类　似的情形在其它省市的高考历史试题中也有存在，但是，鲜见这　样“无一例外”的例子。当然，其它省市高考历史试卷中也不乏　颇具历史意识的试题。如２００９年江苏省高考历史试卷非选择题　第２题就是一例：　近代以来，／，－４ｆ］的婚姻观念逐渐改变。阅读下列材料：（材　料、问题略）　寥寥数语，展现了所要回答问题的历史背景，其历史感跃然　纸上，值得借鉴。　需要特别提到的是，高考历史试题的题干表述是学科能力　要素的依托之一，不仅如上所述关乎“历史的思维”，还涉及试题　（１１８　是否内含“历史的分析”能力。我们不妨以２００９年江苏省高考历　史试卷选择题第ｌ４题为例：　新航路开辟前，人类文明尚未超出地域的发展，不同区域文　明之间的交流少、相互影响小。造成这一状况的主要原因是　Ａ．人类对世界尚缺乏整体的了解　Ｂ．不同文明的交往存在观念差异　Ｃ．人类技术水平难以克服地理障碍　Ｄ．缺少富有冒险精神的伟大航海家　考生面对这一试题，要作出正确的选择，显然不能靠简单的　记忆，必须根据题干表述所提供的历史背景，再结合所学知识，　进行分析。不难看出，该题正是借助题干表述，将“历史的思维”　和“历史的分析”两个学科能力要素有机地结合起来。相比之　下，２００９年福建省的高考历史试题，大多因题干表述缺少历史　感，在缺失“历史的思维”能力要素的同时，也相应缺失了“历史　的分析”能力要素。其结果是导致试题的立意主题出现偏差，即　主观上强调“能力立意”，实际上仍局限于“知识立意”的层面。　其二，综观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卷中的必考题和选考　题，无一有关“历史影响”的问题设置。究其原因，显然在于忽视　了历史事物之间纵向发展的内在联系，试题也因此失却厚重的　历史感。　前己论及，依据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任何一个历史事物　既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同时，它在历史行程中～旦完成由　形成到相对结果的过程，又将相应演替为阶段性的历史前提条　件，影响着其后历史的发展。这就要求我们必须把历史事物看作　发展变化的运动过程，不仅要把它放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加以　考察，揭示它由以形成的历史原因，同时，还要将其置于历史的　进程中进行考察，厘清它的发展结果，并从因果转换的方法论出　发，进一步阐明它的历史影响。如果说这是一种立足于科学理论　基础之上的历史认知能力的话，那么，由于这种认知能力能够引　导人们从人类社会复杂的因果关系中理清线索，因此，又具有普　遍的意义。　值得一提的是，在各省市２００９年高考历史试卷中，不乏明　确意识到历史事物之间所存在的纵向发展的内在联系，从而将　“历史影响”设置为一个问题的试题。如２００９年浙江省高考历史　试卷第２道问答题（２００９年浙江高考文综试卷第３９题）就很有　典型性：　英国开始的工业革命极大地改变了人类社会的面貌，学者　们对此进行了深入研究。请你对下述问题表达自己的见解。　（引用材料略）　（１）概括该学者认为工业革命的爆发首先需要满足的三　项因素；并结合所学知识，分析１８世纪的英国是如何满足这三　项因素，从而促成了工业革命的首先爆发。　（２）指出近代蒸汽动力技术产生的主要原因。　（３）根据材料二、三，并结合所学知识，分析蒸汽机的创制　对历史发展的直接影响。　该题问题的设置层层递进，首先引导考生把工业革命的爆　发和蒸汽动力技术的产生放在１８世纪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中　进行考察，而后与题干的表述相对应，进一步要求考生辩证地分　析蒸汽机创制对人类社会所产生的正负面影响，引导考生在历　史演进的长时段上，深入分析工业革命的历史影响，深刻理解由　水力、蒸汽到电力、原子能历次能源革命的历史意义。而这种　“由过去通向现在”的历史认知特点，才真正是基础历史教育对　“历史的思维”这一学科能力要素的现代性诠释。　对照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四道必考题和选考题所设　置的ｌ０个问题，虽也重视“原因”和“结果”的分析，但却无一涉　析，所获得的有关已经消逝了的历史事物的研究性成果。虽然两　者都是对客观历史的主观反映结果，但却分属于不同的认识层　次，从而性质上存在差异。历史记述因是有关客观历史初始性质　的描述，所以具有显著的史料性功能。相比之下，历史研究成果　尽管属于更高一个认识层次，但作为后代史学研究者的一项研　究性成果，仅仅反映着历史学发展进程中的阶段性认识水平。　因此，从史料性的角度来看，两者之间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这　及历史人物、事件和现象的“历史影响”。如果说这是一种缺憾　的话，那么，试题缺乏厚重的历史感仅是这一缺憾的外在表现形　就要求在命制高考历史试题选用材料时，不能将它们混为一谈。　然而，我们从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卷中却看到将历史记　式，其深层则是“历史的思维”这一学科能力要素的缺失。　简而言之，命制高考历史试题，要真正实现“能力立意”的目　标，就必须立足于学科理论，在准确地把握学科能力要素的同时，　深入开掘学科能力的思想内涵。只有这样，才不致出现学科能力　要素缺失的现象；也惟其如此，才能把立意提升到一定的高度。　例子之二：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在史料引　用方面，存在着明显有悖学科规范的细节性问题。这　种现象反映在学科能力层面，则是有关历史学科技　能性能力要素出现某些差误。　近年来，随着“能力立意”被确立为命制高考试题的基本指　导原则，材料阅读也相应成为各学科竞相采用的一种试题呈现　方式。问题在于，如果没有立足于学科特征，泛泛地理解所谓材　料，那么，试图借阅读材料加以考查的能力要素难免雷同化，甚　而至于在引用材料时有悖学科规范，致使学科能力要素出现差　误。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就是一个典型的例证。　众所周知，由于人类社会历史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消逝了，　因此，研究历史，必须以史料作为中介条件。正因为如此，在历　史学科内部，史料是一个特殊而重要的概念，诸如搜集、整理、考　辨和运用史料，以及透过史料揭示历史的真谛，成为研究历史最　基本的方法。如果说人类社会历史是人类社会的一个有机构成　的话，那么，围绕史料所形成的这一系列方法，也应是研究社会　的基本方法之一。改革后的高中历史课程，显然正是认识到史料　在研究历史过程中的重要性而设置了《历史与历史的重现》专　题，具体要求引导高中学生“知道史料的基本含义，了解史料在　史学研究中的地位和作用”，以及“概述历史学家工作的基本方　法，初步认识史学方法的重要意义”【１］。　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史料所具有的特殊性，又决定了研究历　史的基本方法有自身一系列的规范。基础历史教育虽然有别于　专业历史教育，但是，就其课程的学科性质而言，在涉及到史料　问题时，也必须遵从相应的学科规范。如果说有所差别的话，也　仅仅是深浅、繁简的不同。然而，从基础历史教育的现状来看，　不遵从学科规范的现象时有所见，即使在具有导向性功能的高　考历史试题中也不鲜见。如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中就存在　着有悖学科规范的细节性问题，本文择其要者举例如下：　其一是将历史记述和历史研究成果混为一谈。　历史记述是指记述者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或所见所闻，对　历史人物、事件和现象所作的描述；历史研究成果则是后代史学　研究者依据流传下来的相关历史记述，通过考辨真伪和排比分　述和历史研究成果混为一谈的现象。如必考题（２ＯＯ９年福建省　文综试卷第Ⅱ卷第３８题）共选用三条材料，具体为：材料一引自　李贽的《藏书》和《焚书》；材料二引自袁行霈等主编的《中华文　明史》；材料三引自刘明翰主编的《世界通史・中世纪卷》。显然，　材料一属于史料类，材料二、三则属于历史研究成果类。命题者　选用性质上存在差异的两类材料，不禁让人感到困惑，即究竟是　考查考生的阅读能力，还是考查通过阅读史料，把握历史信息，　进而整理历史知识的能力？该题内含的学科能力要素由此显现　模糊化　同样的问题也存在于选考题中。　相比之下，２００９年江苏高考历史试卷在材料选用方面，没　有存在混淆两类材料概念的问题，或者统一引用历史记述，或者　统一引用历史研究成果。我们不妨将该试卷非选择题第ｌ题引　述如下，以便与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卷进行比较分析：　历史学家李洵认为：“明代江南地区的‘士大夫’是十六世纪　以来中国历史上有特点的社会势力。他们凭借着江南地区发达　的经济文化有利条件，通过各种途径获取政治上的功名，然后扩　展经济实力，引领当时的社会风潮，在江南社会中扮演着极其重　要的角色。”阅读下列材料：　材料一士大夫家多以纺绩求利，其俗勤啬好殖，以故富　庶。……如华亭相（徐阶）在位，多蓄织妇，岁计所积，与市为贾。　——【明］于慎行《谷山笔虐》卷四　材料二江南役重甲天下……．祖父以役累中落。……一启　中举，尽免其役，家业复振。……（植桑）与市为贾，骤富焉，市人　多效之。　——（（徐光启文集》卷十一　材料三（松江）嘉、隆以来，豪门贵室，导奢导淫，博带儒　冠，长奸长傲，日有奇闻叠出，岁多新事百端。……伦教荡然，纲　常已矣。　——［明］范濂　云间据目抄》卷二　材料四　前明吾乡（苏州）富家甚多，席费千钱而不为丰，长　夜流酒而不知醉。……有邹望，亦有田三十万亩，僮仆三千人，　……而好讼致穷。　——［清］钱泳　登楼杂记》　（以下问题略）　该题明确将历史研究成果与历史记述区分开来。题干引述　历史学家李洵的论述，既作为历史结论，又阐明了试题的历史背　景。选用的四条阅读材料，均为文献史料。该题如此布设所选用　的材料，既引导考生分辨不同类型的材料，同时，也要求考生通　过阅读史料，回答所设置的问题，证明给定的结论，命题者“能力　１１　２０１０．１　立意”的用意由此可见一斑。　能否区分历史记述与历史研究成果，是一种学科素质，同时　更是一种能力。在此方面，高考历史试题必须充分发挥自身的导　向功能，依照《普通高中历史课程标准》的规定，引导高中学生“知　道史料的基本含义，了解史料在史学研究中的地位和作用”，尤其　目前各类“俗史学”盛行，更需要将其提到能力的高度加以重视。　其二是采用“摘编”的方式简单化地剪裁史料。　在具体的历史研究中，因限于篇幅，不失原意地对史料进行　剪裁，是常见的做法。但命制高考历史试题，毕竟与历史研究不　同，有着很明确的“能力立意”目的，必须依此目的剪裁史料。如　果我们对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卷选考题第２题（２００９年福建　省文综试卷第Ⅱ卷第４１题Ｂ）略作分析，那么，就会看到，该题　因采用“摘编”的方式简单化地剪裁史料，致使学科能力要素缺　失。特将该题引述如下：　阅读下列材料，回答问题：　材料一立法权委托给由人民自由选出的……国民议会。　行政权委托给国王。　司法权委托给人民按时选出的审判官行使之。　每年缴纳直接税达三天工资以上者，被编入居住地国民自　卫军的男子，享有选举权，称“积极公民”：而处于奴仆地位的、　被提起公诉的、破产和不能清偿债务的以及其他不具备积极公　民条件的人，则属于消极国民，无选举权。　材料二凡出生于法国并在法国有住所的男子而年满二十　二岁者；……均有行使法国公民权利的资格。　立法权由普选产生的国民议会掌握。　行政权由２４人组成的执行会议行使。　大理院为最高审判机关。　（１）在国家政治体制的设置上，材料一、二体现了什么共同　原则？该原则源于法国启蒙思想家的哪部著作？（４分）　（２）指出两则材料在国家政体与公民权利规定上的差异　结　合所学知识，评价材料二的相关规定。（１１分）　从整体上看，这是一道旨在考查考生历史比较能力的试题。　命题者为了这一目的，不惜采用“摘编”的方式对史料进行剪裁，　直接从史料中提取相关的历史信息作为现成的比较项。然而，命　题者忽略了这样一个问题，即比较方法是人类认识客观世界的　一个基本方法，只有与历史学科的能力要素相结合，才是名副其　实的历史比较。合理的处理方式应该是，引导考生从史料中提取　准确而有效的历史信息作为比较项，在此基础上调动所学知识　展开比较。从这个角度来说，该题又是一道流于形式的历史比较　试题，同时也背离了￣２００９年福建省文科综合考试说明》中有关　历史学科应注重考生“获取和解读信息”的能力要求［３＿。　其三是存在不符合史料征引原则的疏漏。　史料征引是历史研究十分重要的一个环节，关系到研究成　果能否取信于人。同时，史料征引又有它相应的原则，是学科的　种规范。而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中，却存在着不符合史　料征引原则的疏漏：　１．错误地要求考生“不得照抄原文”。　研究历史，需要征引史料作为论据，史料越是丰富，表明论　（￣１２０　据越是充分。尤其关涉立论依据的史料，更要求采用直接引文的　方式加以引述。这在历史学科内部，已是人所共知的一个原则。　但是，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卷选考题第１题（２００９年福建省　文综试卷第Ⅱ卷第４１题Ａ）却要求考生“不得照抄原文”。现将　该题摘抄如下：　材料一若夫美、法民政，荚、德宪法，地远俗殊，变久迹绝，　臣故请皇上以俄大彼得之心为心法，以日本明治之政为政法也。　然求其时地不远，教俗略同，成效已彰，推移即是，若名书佳画，　墨迹尚存，而易于临摹，如宫室衣裳，裁量恰符，而立可铺设，则　莫如取鉴于日本之维新矣。　……考其维新之始，百度甚多，惟要义有三：一目大誓群臣　以定国是，二日立对策以征贤才，三日开制度局而定宪法。……　日本之强，效原于此。　——康有为《应诏统筹全局折》　（材料二略）　（１）据材料一说明康有为建议光绪帝“取鉴于日本之维新”　的理由（不得照抄原文），指出这份奏折在维新变法中的地位。　（问题２略）　不难看出，材料一所引康有为的陈述，正是问题１要求回答　的理由。依照史料征引的原则，考生可以、而且必须以直接引文　的方式引用原文回答问题。可命题者却特别说明“不得照抄原　文”，这显然有违史料征引的原则，同时也使该题成为事实上的　古文今译题。　２．没有完整地注明所引用史料的出处。　征引史料必须注明出处，而且要求完整性，这是史料征引很　重要的一个原则。如２００９年江苏高考历史试题，凡引用文献史　料，都作了较为完整的注释。而２００９年福建高考历史试题却无　一例外只有作者、书名，没有卷数，从而留下缺憾。　如果说“求真”是历史研究根本目标的话，那么，一系列学科规　范则是确保实现“求真”目标的基本手段。因此，仅仅把一系列学科　规范理解为技术性能力，无疑是狭隘的，实际上它有着更深层的史　学观念，那就是求实精神。从这个角度来说，命制高考历史试胚在力　求避免学科技术性能力要素差误的同时，也应该注重开掘那些技术　性能力要素的学科思想性内涵，提升‘能力立意”的高度。　总而言之，分析评价高考历史试题，既要从基础历史教育实　际情况出发，更要立足于学科性。忽视学科性这个视角，势必无　以对其作出透彻的分析评价。　注释：　［１】教育部：（‘普通高中历史课程标准》，人民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３　年出版，第２６页。　［２】关于历史记述与历史研究成果之间的异同，请参阅庞卓　恒先生主编的《史学概论　（高等教育出版社１９９５年出版）第　２—３页。　［３】请参阅福建省教育厅高考考试说明编写组所编（（２００９　年福建省文科综合考试说明》（福建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８年出版）第　４９——５３页。■　　ｕ（责任编辑：徐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