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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选》别立挽歌诗类原因探析

2020-02-13 来源:爱go旅游网
第11卷第5期 石家庄学院学报 Vo1.11,No.5 2009年9月 Journal of Shijiazhuang University Sep.2009 《文选》别立挽歌诗类原因探析 尹娟 ,李忠祥 ,张春义。 (1.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河北石家庄050091;2.新乐市教育局办公室,河北新乐050700; 3.秦皇岛市山海关区南园小学,河北秦皇岛066200) 摘要:《文选》之所以将挽歌别立一类而未归入乐府,盖因编者意识到挽歌这一诗歌题材在 当时的重要性。从《文选》挽歌选篇来看,缪袭、陆机、陶渊明三家诗在挽歌诗体的发展演变中极具 代表性。如果将挽歌诗归入乐府类,势必会模糊挽歌诗体的演变轨迹。这种特殊的处理可以见出编 者敏锐的诗“体”意识和诗“史”意识。 关键词:《文选》;挽歌诗;别立原因 中图分类号:I20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972(2009)05—0074—03 挽歌属于乐府相和歌,最初是作为葬礼中借以 首先,齐梁时期公认的乐府诗已包含有不入乐 助哀之曲出现的。魏晋时期出现了文人创作的挽歌, 者,如刘勰《文心雕龙・乐府》所谓:“子建士衡,咸有 至梁代,《文选》 将挽歌诗单列为诗下一目,而与乐 佳篇,并无诏伶人,故事谢丝管,俗称乖调,盖未思 府目平齐。本文对《文选》编者不将挽歌诗归人乐府 也。”[21 对此范文澜先生在《文心雕龙注》中进一步 类而独立成类的原因进行探讨,同时结合考察《文 阐发道: 选》收录的缪袭、陆机、陶渊明三家挽歌诗作在挽歌 《文选》所载自陈思王《美女篇》以下至《名 诗体发展演变中的代表性,进而探究编者在挽歌诗 都篇》,陆士衡乐府十七首,谢灵运一首,鲍明远 立类及选篇上的用意。 八首,缪熙伯以下三家挽歌,皆非乐府所奏。将 以乐音有定,以诗入乐,需加增损,伶人畏难,故 虽有佳篇,而事谢丝管欤?……是则诗辞非必 《文选》选诗以“类”相从,共分为23类,但分类 不可入乐,惟视乐人能否使就谐合耳。[211 “6 层面并不严谨。有的以作诗目的分类,如补亡、献诗、 可见魏晋之后文人乐府有许多为不入乐者.刘勰将 赠答、杂拟四类;有的以题材内容归类,如述德、劝 曹植和陆机“事谢丝管”之作视为乐府诗。称其并非 励、公宴、祖饯、杂诗等十几类,占绝大多数;又有以 “乖调”。据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卷二十六相和歌辞 体式立类者,如乐府、杂拟之属。挽歌诗在《文选》中 记载: 的立类属于第二种,即着眼于题材的归属而立类。 《宋书・乐志》曰:“相和,汉旧曲也。丝竹更相 关于《文选》将挽歌独立一类而不入乐府类的原因, 和,执节者歌。”……其后晋荀面又探旧辞施用于 已有学人关注。如傅刚先生在《(昭明文选)研究》一 世,谓之《清商三调歌》诗,即沈约所谓“因管弦金 书中推测道:“挽歌属于相和歌……《文选》录缪袭、 石造歌以被之”者也。……其后即渐被于弦管。即 陆机、陶渊明诸人诗,名为《挽歌》,恐与乐府中的 相和诸曲是也。魏晋之世。相承用之。【聊 《薤露》、《蒿里》也有区别。……似乎当时《挽歌》只 也就是说,至魏晋之世,乐府相和歌按照传统惯例都 是徒歌,不入乐府。抑此是《文选》别立‘挽歌’的原 是入乐的,那么挽歌作为相和歌之一种.也应该是被 因?”t1127o语气颇为谨慎,但是仅以挽歌人乐与否判 于弦管的,之所以会有不入乐的现象,正如范文澜所 断《文选》之别立原因,尚有疑义。 言其原因或许是“伶人畏难”。所以,文人歌诗之入 收稿日期:2009—06—30 作者简介:尹娟(1982一),女,河北新乐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①文中未标明的引文均可参见南朝梁萧统编、唐李善注《文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出版。 第5期 尹娟,李忠祥,张春义:《文选》别立挽歌诗类原因探析 75 乐与否,亦可作如是观,即未必不可入乐,但因伶人 之故.未被丝管。 抒情也就成为顺理成章之事。文人自觉创作挽歌诗, 使作挽歌者身份发生了改变,同时也给挽歌带来了 其次,《文选》乐府诗立类的标准并不是着眼于 功能上的变化,即由丧葬助哀而变为个人抒情。《文 诗歌入乐与否,例如《乐府诗集》中有《荆轲歌》、汉高 选》所选缪袭、陆机和陶渊明的挽歌诗直观地反映了 帝《大风歌》、刘越石《扶风歌》、陆韩卿《中山王孺子 妾歌》,《文选》选人了“杂歌类”,也不是乐府类,所以 仅从“徒歌”角度分析《文选》挽歌诗不入乐府类的原 这种变化。 三国魏人缪袭首次以挽歌篇名作诗.标志着作 挽歌者身份变化的开始。任唠《文章缘起》有云“挽 因,显得有些不够充分。 其实,魏晋南北朝时期,文体辨析风尚盛行,但 结论并非都能服人。如诗和乐府的区分就不是十分 明确,时有论家自说自话、混同二者的现象,如任叻 《文章缘起》“乐府”条云:“乐府,古诗也。”…:即便是 将诗和乐府分类论说的《文心雕龙》论及诗与乐府辞 也有交叉,如“凡乐辞日诗,诗声日歌,声来被辞 ……” 钟嵘《诗品》专评五言古诗,其中也包含有 对乐府诗的品评,如所评“古直悲凉”的曹操诗,现存 尽是乐府诗。在此背景下,挽歌诗与乐府诗的界限 也就难以确定,如《文心雕龙》将挽歌置于《乐府》篇 论及,《文章缘起》则把“挽词”和“乐府”分列,《文选》 又将“挽歌诗”与“乐府诗”并列为诗下的两类,都体 现了不确定的因素。 但是仅从辨体的不够分明来归结《文选》另立挽 歌的原因。恐难以揣测编者的用心,所以有必要通过 解读其所选作品细加体察。 《文选》立类将挽歌与乐府相别,应是编者看到 了文人挽歌诗在魏晋以来的创作实绩。据逯钦立所 辑《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统计,现存魏晋至梁的挽 歌诗14首(包括残篇),且多为当时名家所作,份量 之重引起世人瞩目。而挽歌诗的发展无论内容、体 式都有阶段性变化,如果《文选》将挽歌诗归人乐府 类.这种诗体演变现象势必会被弱化甚至淹没。 关于挽歌的起源及性质,《颜氏家训・文章》云: “挽歌辞者,或云古者《虞殡》之歌,或云出自田横之 客.皆为生者悼往告哀之意。”0/95-96先秦两汉时期, 挽歌最初主要是以实用功能为主,助以抒发对死者 的哀悼.这种情感主要是因为受到哀乐刺激而内心 产生的悲哀之情,与后世文人挽歌的抒发个人化情 感是有区别的。汉末开始的军阀混战使得人命朝不 保夕.敏感而多情的文人对生命有了觉醒意识,面对 生死问题,常感到茫然、无奈,甚至是恐惧,需要借助 某种形式抒发宣泄其死亡意识,文人选择挽歌诗来 词者,魏光禄勋缪袭所作” ,肯定其首创意义。缪 袭《挽歌诗》云: 生时游国都,死没弃中野。朝发高堂上,暮 宿黄泉下!白日入虞渊,悬车息驷马。造化虽神 明,安能复存我。形容稍歇灭,齿发行当落。自古 皆有然,谁能离此者? 诗中生与死,朝与暮,白日与悬车相对而出,“自古皆 有然,谁能离此者”两句点出了作者面对死亡的无奈 与茫然,承认死亡的存在但又不能超脱于死亡之上, 于是产生了“造化虽神明,安能复存我”的恐惧与悲 哀。故钟嵘《诗品・下》有云:“熙伯《挽歌》,唯以造哀 尔。”此处“造哀”实为“告哀”之误 。缪袭《挽歌诗》开 仓Ⅱ了以五言诗歌咏死亡主题的文人挽歌文体.突破了 《薤露》、《蒿里》等乐府杂言诗的传统结构形式明。 “太康之英”陆机颇受《文选》编者的青睐,由其 作品数量在《文选》中占首位即可看出。《文选》选录 了陆机三首挽歌,构成了组诗形式。诗中将b葬日、 备灵车、起殡、祖载、致挽歌、送葬的整个出丧过程写 得严肃而哀穆,用第一人称“我”或第二人称“子”称 谓死者,显得灵活多样,模糊了生者与死者之间的界 限。“中闱且勿灌,听我薤露诗”两句转为借挽歌郎 口代说生人送死,情绪较为舒缓,至“呼子子不闻, 泣子子不知”几句,清人吴淇《六朝选诗定论》卷十 认为:“极痛极哀之情,死者泯然不知,为可悲耳…… 代死者自嗟自叹之阋。真是空中楼台,而构词绮丽 绝伦。”18)664-67,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评其为:“几于 至哀无泪,故弥质迷佳。”tsg ̄o4 陆机诗意象的密集、诗风的绮靡都在其挽歌诗 中得到了反映。与缪袭诗相比,陆机诗将恐惧意识 渲染得更为浓郁,情感更为深沉而凄怨,自挽意味比 缪诗更浓。《颜氏家训・文章》云:“陆平原多为死人 自叹之言,诗格既无此例,又乖制作大意。”[5196颜氏 对陆诗的批评正是看到了陆诗的不同常体,但若因 “诗格既无此例,又乖制作本意”便加以菲薄.思想未 免僵化。陆诗将生者悼死者改为以死者口吻自叹, 诗风有了新变。陆机以组诗形式创作的拟挽诗是挽 76 石家庄学院学报 2009年9月 歌诗体发展中的一次创新。哀悼者身份的变化,非 但不会像颜氏所言对挽歌诗体有伤,反而对后来陶 渊明自挽式诗歌创作产生了影响。 不出。“幽室”后数语“唤醒世人,如梦初觉”1913 。清人 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卷十四也有精到之评:“此固 神到之笔也。‘千年不复朝’叠一句,跌宕以振之,哀 响之中发以壮调.然弥壮弥哀矣!”191 s都堪称透彻 之悟。面对死亡,陶渊明不再是对死亡普遍意义上 的哀悼,陶诗中也没有了陆机诗中那种密集的丧礼 意象.而是代之以看透人生的洒脱:“千秋万岁后,谁 陶渊明亦有挽歌组诗三首,本集或作《拟挽歌 辞》。关于其作年,有壮年和临终两说。认同前者则确 立为拟作,认同后者则将其定性为自挽。据《宋书》、 《南史》、《晋书》等正史记载,陶渊明卒于刘宋元嘉四 年。多数学者大都认同陶渊明的《挽歌诗》作于元嘉 知荣与辱。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 四年九月,属于临终之叹,并非拟作,如元代李公焕 《笺注陶渊明集》卷四引述了两段考证:“祁宽日:昔 人自作祭文挽诗者多矣,或寓意骋辞,成于暇日。宽 考次靖节诗文,乃绝笔于祭挽三篇,盖出于属纩之际 者……赵泉山日:‘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与 《自祭文》‘律中无射’之月相符,知挽辞乃将逝之夕 作,是以梁昭明采此入《选》,止题日《陶渊明挽 歌》。”言之凿凿,认为三篇《挽歌诗》当为陶氏绝笔, 本集作《拟挽歌辞》皆因编者“不悟”所致 “。近世几 种《陶渊明年谱》,如清代顾易《柳村谱陶》、丁宴《晋 陶靖节年谱》、陶澍《陶靖节年谱考异》、梁启超《陶渊 明年谱》、古直《陶靖节年谱》等,也多将其创作时间 确定为元嘉四年,即陶渊明卒年。如此,陶渊明《挽 歌诗》更加意义非凡,它代表了一种新的挽歌诗类 型——自挽诗。如果说缪、陆之作的自挽之意只决定 于第一人称代词“我”的出现,那么陶诗作年的确定 则使我们从中探知陶渊明对于死亡的真切感受和真 实态度。陶之三首挽歌,《文选》只录了末一首: 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严霜九月中,送 我出远郊。四面无人居,高坟正憔晓。马为仰天 呜,风为自萧条。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千年 不复朝,贤达无奈何。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 山阿。 关于此诗妙处,清人温汝能《陶诗汇评》评析道:“三 篇中末篇尤调高响绝,千百世下如闻其声,如见其情 也。”“荒草”二句只是眼前道理,俗人见得到,偏说 参考文献: [1】傅刚.《昭明文选》研究 f】.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 [2]范文澜.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3】郭茂倩.乐府诗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9. 【41任I办馔,陈懋仁.文章缘起[M].上海:商务印书馆,1959. 【5】颜之推.颜氏家训【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 【6】钟嵘.诗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自挽式挽歌与陆诗以死者口吻自叹的拟挽诗相 比,哀悼者身份再次发生变化,是挽歌诗体演变的又 一种类型。陶渊明挽歌诗中提到与自己生活密切相 关的饮酒一事,明显带有陶氏特征 。陶诗中洞彻生 死的宇宙情怀将“极言其哀.而终之以达”的旷达情 感表现得更加充分,可谓自挽诗中的千古绝唱。 《文选》缪、陆、陶三家挽歌诗篇的选录,清晰地 展现了文人挽歌诗体的发展轨迹。即从缪袭首创文 人挽歌诗到以死者口吻自叹的拟挽诗。再到自悼自 哀的自挽诗。故从《文选》诗的立类来看,将挽歌从 乐府中区分出来,显示了编者给予挽歌诗“体”的独 特重视。若将挽歌诗归人乐府诗中,势必会弱化甚 至淹没这种诗体演变现象。《文选》挽歌诗共录缪、 陆、陶作品五首,分别作于魏、晋、宋三代,是魏晋南 北朝时期挽歌诗的典型代表,这又体现了《文选》编 者的诗“史”意识。 然而.挽歌诗在魏晋南北朝整个阶段中的发展 并未到此结束,至北朝时期.又出现了与葬礼挽歌的 合流,即为死者撰写专人的挽歌歌词——赠献挽诗。 赠献挽诗的出现,标志着挽歌抒情功能与实用功能 的结合.一度从葬礼中脱离而出的文人挽歌又回到 葬礼中去,促成了文人挽歌与葬礼挽歌的合流。纵 观整个魏晋南北朝时期挽歌诗的发展.大致经历了 拟挽诗、自挽诗、赠献挽诗三种变化类型,赠献挽诗 产生于《文选》成书之后,编者自无从得知,但《文选》 挽歌诗的立类及选篇,足以见出其敏锐的诗“体”意 识和诗“史”的演变意识。 [7]吴承学.汉魏六朝挽歌考论【J】.文学评论,2002(3):59-68. [8]刘运好.陆士衡集校注[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7. [9]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史教研室.陶 渊明资料汇编【M].北京:中华书局,1959. 【10】王宜瑷.六朝文人挽歌诗的演变和定型[J].文学遗产, 2000,(5):22-32. (责任编辑周亚红) (下转第109页) 第5期 卫素霞:原生态民歌的传承与保护 多于青年演唱群体。优秀的民间歌手大多是农民歌 在许多地方,农民文化成为落后的代名词,许多 手。民歌的著作权得不到有效保护,歌手的经济权益 农民子女上了学就意味着抛弃自己原本的文化.他 得不到充分保护.再加上有些原生态歌手由于经济 们很少有机会在课堂上传唱自己的民族音乐。所以, 困难等问题,无法进人高等音乐院校进修;另外,受 在音乐教育教学方面.国家在采取指令性规范教材 生活方式和传统观念的影响。民歌的传承有很强的 统一标准的同时,应该规定一定量的自主性教学课 家族保护主义,这就加快了其消亡的速度。鉴于此 时,由学校和教师立足于本地区、本民族的原生态民 种情况的广泛存在,笔者呼吁社会各界和有关机构 歌.专门进行地域特色民歌教学.使少年儿童不仅熟 给予民间艺术家们更多的关注,为原生态歌手创造 悉本民族民歌.而且会唱原生态民族歌曲.从而受到 更多的学习机会.提供更好的学习环境,提高他们的 民族文化的熏陶。特别是地方音乐院校,研究学习 文化艺术修养和音乐素养,也希望政府对于优秀的 本地区的民歌,具有天时地利的条件,请当地的民间 原生态民歌歌手给予高薪聘养,让其安心传承原生 歌唱家担任部分教学工作,使原生态民歌的传承走 态民歌。使其后继有人。 向规范的教学模式中 卜-俑。 参考文献: …1黄景春.民间传说【M】.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06. 民出版社,2001. 【2】戴茂堂,江畅,传统价值观念与当代中国【M】.武汉:湖北人 (责任编辑周亚红) Ecological Heritage and Protection of the Original Folk Song WEI Su-xia (Department of Music,Shijiazhuang University,Shijiazhuang,Hebei 050035,China) Abstract:In recent years,with China’S promotion and popularity of folk music,the Original eeo—folk are becoming a hot topic for hte whole society.After folk songs developing from the rough to the refined to a certain degree.it has lost its inherent power.It has been updated with rgeat diifculty. nle original pure eco—folk music is hte spiirtual sustenance of people’S lives and work,and the true embodiment of feelings.Its loss means the loss of the essenc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Therefore.to inherit and protect the oriignal eco—f0lk music is currently of top priority. Key words:original folk song;ecological heritage;protection (上接第76页) An Analysis of the Reason for Classiifcation 0f Elegiac Poems in Analecta YIN JuanI,LI Zhong-xian ̄,ZHANG Chun-yi’ (1.School of Arts,Hebei Normal University,Sh ̄iazhuang,Hebei 050091,China; 2.Xinle Education Bureau,Xirde,Hebei 050700,China; 3.Nanyuan Primary School,Shanhaiguan District,Qinghuangdao,Hebei 066200,China) Abstract:Elegiac poems were not included in Yuefu,but classiifed,as an independent style in A nalecta,the reason ofr which is the compiler realized the importance of elegiac poems htat time.The selected ones written by Miao Xi,Lu Ji and Tao Yuanming rae quite representative in the development of elegiac poems.If these poems were classified as Yuefu,their development trail would be very vague.The classiifcation showed the compiler’S keen consciousness of hte“style”and“history”of the poetry. Key words:A nalecta;elegiac poems;reason for classiif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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