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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2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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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1-06 11:54

岛崎藤村:浪漫诗集<若菜集>,诗集《嫩菜集》,长篇小说《破戒》《家》《春》
川端康成:凭借《雪国》、《千只鹤》及《古都》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渡边淳一:《死化妆》《光与影》
水上勉 :《雁寺〉《饥饿海峡》
夏目漱石:代表作有《过了春分时节》《行人》《心》三部曲
村上春树:《且听风吟》,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
水上勉:长篇小说《雾和影》《饥饿海峡》,短篇小说《棺材》,后写《桑孩儿》 《五号街夕雾楼》《越前竹偶》《湖底琴音》《湖笛》《寺泊》《宇野浩二传》
大江健三郎: 短篇小说《死者的奢华》、《人羊》和《他人的脚》
山崎丰子:长篇小说《华丽的家族》*作《暖帘》
井上靖以短篇小说《猎*》和中篇小说《斗牛》
辻井乔:诗集《不确切的早晨》《异邦人》及《在仿徨的季节里》《风的生涯》《桃幻记》等小说集
井上厦:《和爸爸在一起》、《吉里吉里人》、《突然遇上飘篓岛》等著作
短篇小说《克罗谛思日记》中篇小说《和解》《佐佐木的场合》 《在城崎》《好人物夫妇》《赤西蛎太》
江国香织:《沉落的黄昏》《一闪一闪亮晶晶》《好想大哭一场》《东京塔》《冷静于热情之间》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1-06 11:54

森茉莉,是耽美小说的开山鼻祖,她的小说《恋人们的森林》《枯叶的寝床》,开启了女性描写男同恋情的时代。耽美小说的写作者及阅读者,多被称为同人女,这样说来,她是同人女老奶奶了。但,她从来没老过,她是森鸥外的小女儿小宝贝,他的银钥匙他的洛莉塔……终其一生,她是。
较熟悉日本文学的人,当听说过森鸥外。他与夏目漱石齐名,是日本近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同时也是日本高级军医。谷崎润一郎曾形容他是:军服上佩剑的希腊人,这重叠的意象反映了森鸥外一生的重重矛盾。
森鸥外少年时被派往德国留学时,与一个穷苦的女舞蹈演员相恋。四年后凄然分手,女子万里迢迢追到日本,他却拒而不见,女子含恨回国。文人惯常把无情化为多情,前有中国的元稹,把负情故事写成缠绵的《西厢记》,后有森鸥外,他的成名作《舞姬》即取材于这一段。他结过两次婚,第二位太太是他的读者,因为倾慕《舞姬》而转而倾慕他这个人。森茉莉就是这第二段婚姻的产物,是他的黄金盟誓之花,楚楚开放。森鸥外曾经说过,茉莉的成长岁月,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他当时任日本陆军军医总监,社会地位崇高——不过据说他是庸医,当时日本军队脚气流行,他认为是病菌造成,又因为民族自尊心,坚持“和食至上”,拒绝米麦同食,使得一时间陆军因为脚气病泛滥,几乎失去战斗力。他有公认的文坛地位,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自家住一个小楼,他时常抱着小女儿站在二楼书房窗口,看东京湾的景致,潮起潮落,白帆来去。
森鸥外一生哈德,生活习惯德化,水果都要煮熟才吃,家里布置得像德国城堡,茉莉便是城堡公主,三千宠爱在一身。早上,佣人给她打水洗脸,上学,专车接送,连头都不会自己洗,得由佣人服侍。都是佣人抱着她洗。父亲写作的时候,等闲人等皆不能打扰,只有茉莉会咚咚咚跑进父亲的书房,父亲便一手抱她在膝上,继续奋笔疾书。那还是20世纪初的东京,茉莉穿着欧洲寄来的针织衣服,花绣繁复如蓝孔雀森林,下午茶时间,佣人用银杯端来黑咖啡和进口的糕点,父亲吃一口,喂她一口。父亲的膝就是她的小宇宙,是另一个子宫,茉莉愿意永远蜷睡于此。几十年后,她仍然细细描绘自己的幼年时代,看过的图画书、吃过的糖果、用过的颜色,都是最好的,一切奢侈得像西洋童话书里的景像
而她维持了一生的奢侈习惯由此而起,她曾经回忆道:“自打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最初缠绕在脖子上的,是父亲送给我的镶嵌式的项链。这项链是从柏林的商店里买来的,上面标着森林太郎的名字,经过西伯利亚的旷野,寄到了位于千驮木町的家中。黄金的锁子,坠着五颗马赛克,白的,玫瑰的,绿的,还有大红的,色彩绚丽。我在穿和服的时候,也佩戴着这副项链。……不过,这是我父亲特别的喜好,他选定了和服的颜色和花纹,以便带有女式西服的风格。”
十六岁,她被父亲许配给实业家之子山田珠树。夫婿生得英俊,用耽美小说术语就是美形男,且专攻法国文学,出版有《法国文学记录》《流派——历史写实主义》等著作。婚后一年,茉莉生了儿子,再过一年,她把儿子留在日本,交给保姆,与丈夫去巴黎游历一年。
来车站送行的父亲,在火车开动的一刻,默默地向她点了两三下头,茉莉满脸是泪大哭起来:“那温柔的蔷薇刺,在我心脏中间,现在扔扎着。这是我简直可怖的恋爱。”五十年后,茉莉这样写道。
这是她与父亲最后一次见面,一年后,父亲因肾炎病逝。那一年,他疾病缠身,越来越衰微软弱,但茉莉仍在巴黎悠哉游哉过日子,没有随侍身边。不要怪她不孝,孝是对“人子”的要求,不是对“恋人”的要求。爱人心口流出滚烫的血,可以是一种耽美,爱人尿血,却是活生生的疾病与生理之秽。看到爱人之天人五衰,是一件残忍的事,我想森鸥外也明白。也正因此,在茉莉心目中,父亲永远是挺拔英俊的军人,儒雅慈爱的父亲,不老的中年人,是她一生惟一的爱人。
那时候,茉莉的婚姻已经出问题了吧。“生了孩子也不会照料,对扫除、洗衣、裁缝等家务皆*,同时还犯了奢侈的毛病。这样的生活需要一点魔法才行。”然而她念念不忘、屡屡提起的,是丈夫曾经送给她的一串项链。“镶着七八颗海贝、系着银锁子。这种贝壳、形状奇特,微微泛着绯红的光宙,缠在我的脖子上,又滑,又冷。这些玫瑰红的贝壳,也许不大情愿落在我的手中,而希望缠在维纳斯的脖子上吧。在我学习法语之后,我将这位女神的名字,连同玫瑰红的贝壳项链,丢到茨阿车站的火车座席上了。”不爱他也罢,只要项链是美的;项链遗失了也罢,只要巴黎是美的;离开巴黎也罢,只要记忆是美的……二十四岁,茉莉丢下两个稚龄的孩子离了婚,。再婚给一位仙台大学的教授,一次,丈夫让她去东京看戏,戏散后回家,她发现自己的行李被丢在门外,箱子上附了一封休书……人生经得起多少蹉跎呢?她终于成为一位潦倒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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